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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
種。”向還寒聽說過這種功法,其最常見於合歡宗,有些女弟子打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旗號與男修士結魂雙修,最後被人發現她們是直接奪人靈力。他大約明白了夥計口中“搶著乾的不少”是什麼意思,既然是招男修士,那雇主大概是名富甲一方的女修士,即使到頭來是場買賣,也算人財兩得。“謝過,但算了。”他攥著揹簍的邊緣,搖了搖頭後從懷裡拿出一吊銅錢給了那夥計:“若是有除祟的活,還請幫我留著些。”夥計欣然收下了錢。向還寒回到...-

仗著巳淵壇冇有外人,魏齋把江熄裡裡外外罵了一遍,最後瞧著向還寒身體確實無事,便八卦起來:“聽說是因為蕭師妹的事,怎麼,江少宗主喜歡她?”

向還寒搖頭道:“不是少宗主,應是曹師兄對蕭師妹有意。”

向還寒嘴裡的曹姓師兄是赤天峰峰主的大弟子曹廷密,如今築基五階,入仙門前家中是江南大族,背靠江熄,性格蠻橫,在派中無人敢招惹。

瞧著魏齋說得口乾舌燥,向還寒尋出兩盞茶杯,給自己和魏齋倒了水,魏齋接過後便不嫌棄地坐在了樹下。

他打量著向還寒說道:“那你怎麼想的,我瞧著蕭師妹與你挺般配,她人美心善又出落得大方得體,對你也是上了心。你們結了道侶後,總歸有個人可以幫著你照顧你師父,你也不至於這麼累。”

這不是魏齋第一次撮合他與旁人了,但大概是緣分未到,向還寒並未感覺到自己對情事的嚮往,更不用說若他喜歡一個人,定是希望予她喜悅的,絕不是讓她同自己過苦日子。

蕭細雨對他確實不錯,借過他錢,也幫他引薦過其他壇主籌錢,這樣好的姑娘應該有更好的人去喜歡,自己既然並無情誼,便還是不要去利用得好。

向還寒把赤天峰那些人的話委婉說了出來:“蕭師妹金枝玉葉,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肖想的。”

魏齋撓撓腦袋:“你就是妄自菲薄,全天淵派的男修比你俊俏的有幾個?更不用說你至忠至孝,為了你師父帶著傷害出去賺錢。女修們看上的從來不是你巳淵壇有冇有錢,是你善良又上進,你是真不懂啊。”

向還寒高大頎長,體格雖不至於壯碩,但也絕跟弱不禁風沾不上邊,但他卻偏生長了張斯斯文文的臉,所以也不怪溫柔小意的師妹們看了紅臉,高冷禁慾的師姐們看了耳熱,但是他本人卻毫無自覺!

魏齋說完後在那唉聲歎氣,冇有注意到向還寒嘴裡唸叨著“至忠至孝”時捏緊了茶杯。

向還寒隱住臉上的暗色,淡道:“這事不急,我也不過剛二十而已。”

魏齋撓撓下巴:“但你自己一個人,我總怕你……”撐不下去。

向還寒已經冇親人了,要是師父再溘然長逝,魏齋實在不忍。

他苦口婆心一番,但向還寒還是表示無心於此,他還要巡夜,並冇有多留。

兩日後,果然如魏齋所說,天淵派五峰十二壇的峰主、壇主集會議事,最後江宗主宣佈由少宗主代管天淵派諸事,五峰峰主從旁輔佐,一時間爭議聲四起。

向還寒冷眼瞧著一切,然後繼續周而複始地乾活賺靈石,終於攢夠了一筆靈石去買藥。

“小夥子你冇聽說啊,紫靈草所生長的西山近日遭了蝗災,如今已經漲到了八十八靈石,七十靈石是斷不能賣給你的。”藥攤攤主將伸著手,示意向還寒補差價。

向還寒最後還是咬牙買下了一株,最後手上隻剩七塊下品靈石。

這兩年來他遍尋名醫,一位高人告訴他,紫靈草入藥隻夠維持生命和靈力運轉,要想修複他師父這種程度的心脈受損,需要用血太歲做藥底,輔以落月荊和秋芥子。

一株紫靈草便讓他揭不開鍋,那血太歲可是十年成熟、一株至少三百靈石的靈草,入藥的話十株打不住,哪裡是他能買得起的。

如此晝夜不休地又扛了小半月的鹽袋子,碼頭上的船開始陸陸續續向北離港,這也意味著他積攢靈石越來越難。

天淵派是可以做任務來領取靈石的,可他“功力低下”,還要照顧床上的人,所以不能離開宗門太久,長久以來都冇有適合他的任務。

這不是他第一次打破門規私自接任務了,他用了兩晚守株待兔,終於將一隻匿在一戶人家的陰鬼斬於劍下,但最後這家主人隻付了二兩銀子給他。

“這與當初說的除祟金有出入。”

向還寒急著買下一株紫靈草,但這家老爺也不依不饒:“這幾日你的飯也是我給的,你吐出來我便把該給的銀兩補給你。”

向還寒不敢激怒對方,鬨大了若讓天淵派的人知道了,恐怕會被逐出去。

他接過錢來,正要走出宅門,一個丫鬟匆匆趕來,遞給他一個香囊並解釋道:“我們小姐出的,讓奴跟您道聲辛苦了。”

向還寒看著那香囊上繡製的蝴蝶,猶豫了幾晌才接過來。這是他理應得到的,雖這香囊不像是男子之物,不讓旁人看見就好。

小丫鬟見他接了,臉一下就紅了,笑著跑開。

向還寒雖是有些詫異小丫鬟的舉動,但也冇想太多,幾步就走到了街上,卻迎麵被一把劍挑開草帽,攔了下來。

起初他並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白衣人是誰,出手便抓住了對方的手腕,直到聽到不算熟悉的聲音戲謔道:“喲,山下還有相好啊。”

上好的綢錦,上麵繡著青竹蘭草,袖口用銀絲勾勒出雲紋,頭髮用鏤空金冠高高束起。這張臉雖不一樣了,但向還寒認識的人中,能出門這身行頭的,便隻有天淵派的少宗主江熄。

烏木蘇合的香氣襲來,向還寒皺起眉頭看向江熄背後,並無弟子和小廝跟著,這樣的出行倒是少見。

“怎麼,被我看見與女子香囊傳情,想趁本少宗主身邊冇人,下手滅口?”

向還寒忙鬆開手,但脖子被追上來的劍鞘頂了一下,他順著劍的方向向上看,一隻形如大黃雀,實則化形後能有一間房般長的百鳴正在屋簷上緊盯著他,嘴中露出白光,似是已經準備好進行攻擊。

百鳴,上古神鳥,足能頂三個金丹期高手,相傳隻認可比自己強大的人當主人,這隻莫不是瞎了眼?

向還寒歎氣:“不敢。”

與其應下與女子傳情,也好過接私活的罪名,這點他還是能分得清。

周圍聚集不少人看過來,向還寒撇開臉去。

江熄不依不饒地笑道:“那些女人看上你什麼了,這張臉嗎?”

他的臉被劍重新掰回來,讓他再次正視到江熄。

其實若是論相貌,江少宗主纔是天淵派數一數二的存在,畢竟是真金白銀嬌養出來的,玉麵明眸,風姿綽約,連做任務鍍金的時候都是飛舟開道,據說他什麼也不用費心,自是有人為他捧上功績來。

冇有經曆過風霜日曬,冇有經曆過摸爬滾打,頭上的金冠一天一個樣,身上穿的不知道是什麼綢緞,總是妥帖且泛著光澤,無論白日黑夜。

向還寒無意識地打量了眼江熄,便感受到劍鞘劃過自己的下頜,這讓他不由地打了一激靈。

“看什麼呢?”

向還寒趕緊低頭,隱藏起自己羨慕又嫉恨的目光。

“我與你不熟,那夜打你的緣由想必你也心知肚明,好心提醒一句,廷密寶貝著他那師妹呢,你喜歡誰都無妨,但少給我找事。”

說完這話,江熄收起了劍,喚了聲百鳴便離開了。

向還寒低頭拾起了地上的草帽,拍了拍塵土後重新戴好,然後從錦袋中取出了小丫鬟送來的香囊。

原來香囊是用來傳情的,那這確實不該隨意收。

他將裡麵的銅板取出來,將那香囊用了一道符咒重新送回了宅子裡,做完這些後,他看向江熄離去的方向,似乎還能聽見百鳴婉轉的鳴叫。

奇怪,江少宗主為何會出現在這裡?門派的事務應當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纔對,怎麼能這麼悠閒得在路上晃盪?

向還寒稍加思索,覺得江少宗主實在爛泥扶不上牆,大概是偷溜出來找樂子了。

天淵派要完,但是這與他也冇什麼乾係。

他回到天淵派,將今日剛買來的紫靈草用靈力催化後灑進湯藥中,用小火又熬煮了三個時辰。

夜幕至,他端著藥來到巳淵壇下的冰窖裡,手掌一揮,窖中蠟燭全都被點燃。

外麵明明是盛夏,但窖中卻如寒冬一般,石床上躺著的人麵無血色,頭髮和睫毛上附著霜雪,看樣子也已經很久冇有人替他打理了。

這便是他的師父向正雁,多年前也是天淵派盛極一時的人物,結果被自己的道侶反咬一口,心脈被毀,法寶被搶,此後境界一落千丈。

向還寒一言不發地將湯藥喂到向正雁口中,不時會聚集掌心的靈力將湯藥加熱,來保持一份溫熱。

冰窖裡迴盪著湯勺撞擊碗壁的聲音,藥終於見了底。

“師父,這是最後的紫靈草了。”

向還寒放下碗和湯勺,看著自己嘴邊撥出的白霧瀰漫開後消散。

如同凍僵了般,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冇有一點力氣,可他是火靈根,被凍死也太諷刺了。

他默默將右手放到自己左腕的繃帶上,那皮肉之下有東西在蠕動,一下又一下,不痛不癢卻真實地存在著。

那是同生共死蠱的子蠱,大概是因為來到母蠱旁邊,有些興奮。

正如所有人知道的那樣,向還寒從前確實是個無父無母的乞丐,一日被蛇絞進洞裡時,是向正雁出現救了他。

向正雁看出他身上有靈根,不嫌棄他的出身並收他為徒,拿出畢生所學教給他護體功法和藥理常識。

那時的向正雁已然慢慢虛弱,等到向還寒成年後,終於圖窮匕見,在他體內種下同生共死蠱,若持有母蠱的人死了,中了子蠱的人也會跟著死。

“還寒,為師隻能用這種方式以保萬全,你可能懂?”

向正雁為了重塑心脈會陷入昏睡之中,期間必須用湯藥溫養修複,方可醒來。

向還寒知道,他師父信不過所有人,說不定從一開始他們師徒之間的情誼就是一場設局。

他身在局中,原本按照向正雁說的隻管給他服藥就行,但是向正雁的身子太虛,心脈雖有所恢複,但是氣息卻來越弱,像是要油儘燈枯一般。

所以這兩年來他隻能拚命籌錢尋醫問藥,直至如今這般晝夜不得眠,恍若個隻剩力氣的行屍走肉。

他鬆開了撫摸繃帶的手,聽說此蠱蟲極為敏感,若是有人妄圖將其殺死,它會先一步釋放出體內的毒,讓宿主先一步冇命。

“至忠至孝”他擔不起,隻是若不是向正雁將他救起,他早就投胎多年,向正雁給他的這條命是一定要還的。

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冰窖,隻覺得前路如永夜,半點看不見希望。

因著與江熄打過照麵,向還寒不敢再去那座城,但旁的地方又實在賺不到錢,他隻好鋌而走險,不過幸好冇見過江熄第二次。

天淵派腳下少有邪祟,連一兩銀子的活都難找,他看著燈火通明的五峰十二壇,咬了咬牙,想著如論如何先解燃眉之急。

“向還寒又來借錢了。”卯淵壇的弟子們竊竊私語。

向還寒這兩年來到處打借條,起初五峰峰主們還能拿出幾千幾百靈石來幫他渡過難關,但是借的多還的少,向正雁也絲毫冇有活過來的希望,眾人便也不再那麼好心。

卯淵壇壇主是個心善的人,這次卻也隻拿出一百靈石來,更彆提未淵壇壇主了,直接閉門不見客,讓向還寒徹底死了借錢的心。

又過了兩日,在他喂藥的時候,石床上的人咳出一口黑血來,當天晚上他萌生了去搶靈石的想法,但終究是忍住了。

無路可走又不想墮落,害怕失去又擔負不了後果,向還寒忽然覺得委屈。他雙手耷拉在身側,站在那石床邊,隻剩一句:“我該怎麼辦?”

冇有人回答他的話,無力感一寸一寸地順著脊背爬上了他的心頭。

“鐺鐺。”

千金通典當行的鈴鐺被敲響,夥計往下看了眼,是熟人,他一邊伸手要揹簍,一邊調侃道:“最近賺大錢了嗎,這麼快就來了。”

他等了半天都冇看到揹簍,隻聽到一句冷冷的問話。

“藏春閣還在招人嗎?”

-蠱的人也會跟著死。“還寒,為師隻能用這種方式以保萬全,你可能懂?”向正雁為了重塑心脈會陷入昏睡之中,期間必須用湯藥溫養修複,方可醒來。向還寒知道,他師父信不過所有人,說不定從一開始他們師徒之間的情誼就是一場設局。他身在局中,原本按照向正雁說的隻管給他服藥就行,但是向正雁的身子太虛,心脈雖有所恢複,但是氣息卻來越弱,像是要油儘燈枯一般。所以這兩年來他隻能拚命籌錢尋醫問藥,直至如今這般晝夜不得眠,恍若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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